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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豆包点头，神情有一丝傲倨，“因为我是黑界的管理者！在您没有回来之前，黑界就是由我来打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黑界不是在千兽国吗？”慕灵更加疑惑了。

    “她说的黑界恐怕不是普通的飞岛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。”云蓦回道，然后看向豆包，“我说的对吗？”

    豆包点点头，“黑界可以连接任何空间，现在它的控制权已经在您手里了，只要您想，它无处不在。”

    豆包看向慕灵的左手食指，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指上现在多了一枚黑色古朴的戒指。

    慕灵自己都没发现，她以为这东西本来就在安歌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是想说……这个就是黑界吧？”慕灵睁大了眼。

    豆包眨眨眼。

    这个情况让慕灵有些难以理解，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。

    迷你房子迷你仓库她也有，不过那些原来都是正常大小的，只不过用了某种技术将它们缩小方便携带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这个，的确超出了她现在的认知。

    云蓦拍拍她的肩膀，“你经历的事已经不能用常识去解释了，既然存在，必定合理，对你来说并不是一间坏事，无须太过纠结。”

    听着他的话，慕灵瞬间就释然了，是啊，她在胡思乱想什么，既然发生在自己身上，既然成了她的，那她只要合理运用就好了，想那么多做什么？

    到头来也是自取烦恼。

    “这个要怎么用？”慕灵虚心求教。

    豆包连忙化身指导员，将她知道的尽数告诉她。

    慕灵听了一遍就已经记住了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从豆包的脸上感受到了一抹悲伤和决绝，仿佛在交代后事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难过吗？”慕灵从来都是有什么就问的。

    一听这话，豆包明显更伤心了，她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。

    “连我都不能说吗？”慕灵摸摸她的头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以后还能再看见您吗？”豆包迟疑开口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这么说？”慕灵不解。

    “因为您已经回来了，我的使命也完成了，您就不再需要我了，您会将我关闭然后丢弃在角落里……”豆包越说越凄惨。

    “谁告诉你我会这么做的？”慕灵没好气道。

    “诶？”豆包睁了眼，“您不会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会吗？”慕灵笑道，“或者你希望我这么做吗？”

    豆包摇头，“我……我想一直跟着您，请您不要不要我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她是机器人，是人工智能，但在这数百年时光中，她逐渐感受到了人类才有的情绪——孤寂和空虚。

    “你也说你是黑界的管理员，少了管理员怎么能行？况且你能力这么强，我怎么舍得将你关闭。”慕灵又摸摸她的头。

    豆包鼻子一抽，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机器人也会流泪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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