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天兰城,九州西南,背靠临河近东。 是原中原一带,锁山河域。 于早年矗建至今,关中对外的首要抵敌重地。 自古以来,便归属东陆辖管。 是通往西方的,至关存在。 先后,历经十年内乱,百年纷争,千载岁月,仍耸立如初。 古人有言。 倘若一天,天兰不再,城破人亡,便预兆着,乱世将起,南北裂变。 而现,这座辉煌古旧的边塞重镇,却已呈露在了陆白的眼前。 只见它烽火四处,硝烟弥漫于天,早已不负当年。 “按理来说,这里的变化,不应该牵扯到九州才对……为什么九州有的东西,会出现在楼兰……” 陆白沉默下来。 “怎么会这样?!” 金乌部众人,看着此刻,城中内外,尸骇遍地,晋旗尽倒,一时之间,不敢相信。 几天前,还嚣张跋扈,不可一世的九州西域第一边关,竟城破了? 一股不可言明的恐惧感,悄然袭来。 将原本还担忧性命,却又无可奈何的他们,从刀尖舌头上拽了回来。 却又在下一瞬间,推下了更加幽暗的深渊。 “大人,这…这…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 托巴桑拖掩着老迈的躯体,颤抖着靠近。 他能从四境的景象中,看得出一切。 天兰这座,耸立了千年不倒的边关,就在前不久遭到了屠杀。 满城的血迹,残垣断壁,也掩盖不住,已经开始发臭了的尸体。 阴沉的天际,好似被乌云遮掩了的斜阳,将整片大地,都给笼罩了下去。 让原本就,已经死气沉沉的天兰城,增添了数不尽的阴霾。 阴森得,让人感到压抑… 仿若无形之中,有着数不尽的冤魂野鬼,在暗中窃视般,嗤笑着悲鸣。 陆白自是冷冷的撇了那人一眼,神情自然好不到哪去。 他原本就想着,借助扶持金乌部,讨还公道的口谕,直接杀入天兰城。 可谁知,对方竟早在数日前,已被人攻破屠尽。 满城的污秽,好像不肯散去的恨意,将怨念集中在了一起。 即便是陆白,也不免感到一缕心惊。 到底是那个狼人,如此的丧心病狂。 将整座天兰,付之一炬? 光是在,一路行来的路上。 陆白就没少听说,天兰城里,居迁着三十万百姓。 光驻守的军队,就不下两万有余。 其中还有,楼兰的三千兵役! 这不得不让他的拳头握紧,青筋暴起。 天杀的,任务的事情,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! 陆白恍惚察觉到,冥冥之中,好似有一盘大棋,在铺垫而起。 而自己,就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。 从入局到今,至始至终,都被放置在其上,被人任意摆动。 他十分的讨厌这种感觉,被人操纵。 而就在陆白,不断深思熟虑之际。 一群洋溢着,欢声笑语的马蹄声,接连而至。 “大哥,你快看,那边还有活人!” “哦?有意思!” 随着貌似青年的话语过后,一位声音嘶哑的老者,嗤笑般愉悦接过。 “本以为这天兰城,都被咱家屠了个干净。” “少说歹说,那方圆十里,寸草不生。” “想不到,竟然还有漏网之鱼,真它娘的有趣。” 话语未落,众多骑着高头骏马的匹夫,人手提着一柄快刀,踏蹄走进。 他们抬眼一瞧,横刀立马般看见陆白等人,更是大笑。 “我还以为,是哪来的活死人。” “原来是前不久,被咱杀得差点灭族的金乌部啊?” “怎么?” 以一众骑兵为首的老者,快步走出。 他将刀尖从腰上抽出,斜靠在了脖子上,眼底之中,满是玩味的戏谑的说道。 “你们这是闲命长,敢来老子地头落户了?” “忽炆豹,你不得好死!”陆白还倘未说话,一旁的拓跋桑就已经忍不住,眼角残留的无限恨意,欲要打上前去,杀了对方。 对此,陆白也只是眼神微眯。 金乌部,前不久遭逢满族屠杀,被掠夺了成百上千的牛羊氏人。 就是出自天兰城中,一名千人斩户,名叫“忽炆豹”的楼兰人之手。 可谓是当着拓跋桑跟拓跋林的面,将他们的部族,一一残忍杀害。 男屠女辱,老少皆不放过。 原本足足二千人的金乌部,就这样被其残害得只剩下不到百来人。 而后又没有了水源跟食物,这才陆续凋零至今,仅剩二三十人。 于此还活着的金乌部,自然其其恨之入骨。 第(1/3)页